由戍

【生日贺文】这是要写小半年的生日贺文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写给基友 @一川向晚 的生日贺文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今天6.28写到11.14。周更。

①26字母。基友点单词。

②原创人物。算不算得上cp基友判断。

③文风不同。视情节而定。不是我精分!!!

④最重要的一点文笔差,往下翻之前务必做好心理准备。

请勿带入现实。小说毕竟是小说,冷静观文,角色思想不代表作者观点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以上。(以后想到啥了再补充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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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CORN

  John醒了,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支撑起身子坐在床上。他的目光涣散,大脑里也是空空荡荡的,偏过头,看到窗外塔形树冠,连成一片绿荫的橡树他才慢慢回过神来。楼下传来妻子Mary做饭的声响,John随意的套上宽松的短裤和背心就下了楼。洗得有些发白和缩水的背心勒得他有些不舒服,John咕咕囔囔的咒骂着。冲着妻子打了声招呼,就拿起了桌上的沾有许多酱料的报纸看了起来,尽管报纸的边角都有些泛黄,即使上面的内容他早已稔熟于心。

 

  许久,妻子的早饭还未做完。Jon不耐烦的抖了抖报纸,踹了一脚桌腿。妻子不敢再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,怕惹怒自己的丈夫。这个时候,一个小小的稚嫩的女声在John的背后响起来,“Dad?”那声音怯怯的,John转过身去,他的小女儿Tina穿着白色的睡裙,抱着一个旧兮兮的兔子玩偶,低头喊他。

 

  顷刻间John的面部一下狰狞起来,仿佛对面站着的是世上最令人嫌恶的东西。他想起来了。这个小畜生,是他前妻和她的奸夫的孽种!John怒火攻心,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朝着女孩的脸扇了一巴掌,Tina尖叫起来,开始嚎哭,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Mary也大叫着跑了出来,请求John住手。John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燃烧,重重的喘着粗气,眼睛瞪得大而圆,就像一头发疯的公牛。

 

  要知道,发起疯来的公牛会顶死人的。Mary阻止不了John魔鬼一样的暴行,她只能尽量的挡在女儿的面前,让更多的伤害落在她的身上。John想要打死那个他妻子不忠的证据,这样他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。不,也不行,Mary背叛了他,他一直“深爱”的Mary也背叛了他。不,这不行,Mary也必须死。只有Tom,只有Tom是属于他的。John此刻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,他一把推开妻子Mary将Tina高举起来,然后又重重的扔下,可怜的Tina就这样被活活摔死在了地上,她静静地瘫软在冰冷的地上,直到身体也和地面一样的僵硬。Mary抱着小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她大骂John是个魔鬼,他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。此刻的John已经从墙角里找到了一根棒球棍,面无表情的高举起球棍。

 

  “Dady,你在做什么!?”John的大儿子Tom站在二楼的楼梯口,震惊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,他可爱的小妹妹此时正无声息的躺在妈妈的怀里,爸爸高举着棒球棍准备朝妈妈的头砸去。Tom极快的冲下来,想要夺走John手里的球棍。在他赶到之前,John朝着他咧嘴笑了笑“Tomy,等我。”他的手,快速的挥了下去。“嘭”的一声后,Mary的身体也软软的倒了下去,脑浆迸射了一地,他扔掉球棍想要伸手去抓Tom,奈何Tom已经向着门外冲去,跑进了橡树林里。John紧跟着跑了出去,边跑边叫喊着“等等我!等等我!”Tom的身形完全隐匿在了树叶间,John不确定Tom是不是爬上了哪一棵树,伏在树枝上,用浓密的深绿色的叶子作为遮掩。

 

  “Tom,出来吧,爸爸看见你了。”John面色紧张,担心自己的小Tom会突然从哪棵树上摔下来,把自己摔伤。“Dad...”Tom的声音就像是从远处山谷里飘来的一样,又像是就在头顶一般,John在树林里不停地不停地奔跑着,这片半院大的树林也好像没有了尽头,他始终找不到Tom的身影。“No,No,No!”John好像随时下一秒就要崩溃了,即使腿部已经开始发出抗议,即使汗水浸没了他的衣裤,但他仍像个野兽一样狂奔,嘶吼“Tom,不要离开我!!”

  “呼。。。”John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居然在候机厅里睡着了也没有人叫醒他,轻声低咒。一觉醒来,刚刚的梦境已然忘得干干净净的了。身体的酸软只当做是在椅子上熟睡,姿势不当的缘故。错过这一班去前妻那的飞机也不算运气很差,其实他并不知道该怎样和前妻与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相处。John揉了揉脑袋,想着一会给Mary打个电话道个歉,先驱车回家将Tom从邻居家接了回来。当他赶到邻居家时,Tom正在帮邻居家的孩子摘橡树子,留着喂松鼠,看到这充满童趣的一幕John不禁失笑,原本很开心的Tom在看到出现在面前的爸爸瞬间垮下了脸。

 

  John也不气恼,因为有一天的空闲时间,他许诺带Tom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。

 

  然后他们就来到了位于城中心的游乐场。

 

  John其实是不大喜欢来这种人多的地方的,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思考自己想要的,就像现在正在做的一样,他自己一个人,坐在角落里,看着各个游乐设施给他的儿子带来快乐,如果不是亏欠的太多,他并不愿意用这样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孩子。就好像那种血缘的羁绊就像是一根头发丝一般脆弱,轻轻一扯就断了。

 

  Tom正在坐过山车,尖叫声一波接着一波。

 

  John的手机响了,他打开手机发现是陌生电话,犹豫了片刻接了起来。对面低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有些失真,仿佛有个人正趴在他的耳边低语。John正听着,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朝着过山车的方向奔去。

 

  电话那头的人说,当过山车到最高点的时候,他放好的炸弹就会爆炸。

  

  John没有怀疑这通电话的真实性,也没有去报警,过山车到达顶点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了,他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跑向控制室,向工作人员解释清楚要求停车,只能紧紧的盯着过山车一点一点向最高点靠近,John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只期盼此刻的过山车能发生故障,突然停下来。他对电话里的人安放了炸弹这一点深信不疑。

 

   幸运之神没有降临。

 

   过山车在靠近最高点的时候爆炸了。

 

  机器的残骸受到冲力向四周坠落,又是一阵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
 

  John没有闪躲,他朝着事故地点跑去,想要找到Tom,一个毫发未损,活蹦乱跳的Tom.

 

  今天Tom穿的什么衣服?哦对白色的,一只胖松鼠抱着一个很大的橡树子。

 

  John的脚步停下了,他已经看到了,一具从高空摔下,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的尸体。红色的血液四溅,四肢纠缠在一起面容已经模糊不清,John强忍恶心。

 

  难道他的Tom也变成了这样?John的四肢开始变冷,他的腿再没办法向前迈进一步。他没有办法想象,当他真的看见一个成这样的Tom在他面前,他会有怎样的反应。John的意识开始涣散,他的身体向后倒去,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。


John醒来时身体并不受他控制,僵硬的可怕,好容易他能活动了,却在翻身下床时摔了一跤,他揉了揉磕到桌角的脑袋,俯身捡了些木块开始生火,一时间白烟弥漫。John剧烈的咳嗽起来。这两年他的呼吸道越来越差了,肺上的病也越来越严重,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多久。

John自嘲的笑了笑,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也许就是将Tom送到了前妻身边,自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慢慢等死了。

 

透过窗户,John发现外面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,鹅毛大雪正在不断地飘扬落下。

 

回想起自己的这一生,John就被无限的悔恨和歉意包裹。他拉过一把摇椅,挨着火炉边坐下,汲取着火焰带来的温暖。

 

年轻时的他事业有成,也自己经营了一家上市公司,与女朋友结了婚并迎来了第一个孩子。John亲自给这个可爱的男孩儿起名叫Tom。一家人生活美满。Mary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满意,理想的丈夫,理想的孩子。但有一点她最亲爱的丈夫却没有告诉她,他有病。

John有着抑郁性神经症,小时候的他沉默寡言,在自己家庭环境的影响下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前途无望。他去看过心理医生,那个黑头发的医生指导着他,重塑了John对自己的认同与信心,这个过程长达六年,再后来John遇到了Mary两人结婚生子,John的病情似乎得到了十分良好的控制,甚至他自己也几度忘记自己曾经是个病患。

 

一边回想着,John起身在火堆里添了两块煤块,火势渐渐更旺了些。

 

美好的泡影伴随着现实的到来而破碎。John的公司破产了,人际关系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,许多人都离他而去了,这使得John常常一个人待在家里的一个角落里想,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,他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别人。John开始变得焦虑,易怒,一开始,他仅仅是把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。好几次自杀未遂被救了回来,他将自己的怒火转嫁到了妻儿身上。妻子Mary实在是受不了了,带着Tom回到她母亲家里呆了几天。

 

Mary的离开,令John冷静不少,他苦求Mary带着Tom回来,并保证再也不会对她动粗。心软的Mary回来了,没有带Tom。John和Mary在彼此的肉体上寻求着安慰。Mary发现自己怀孕了,这个消息令全家都很振奋,这个小宝宝的到来是一种动力。John开始去找工作了,Mary更用心的打理着家里的琐事。

 

回想到这,John用双手捂住了脸,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,觉得胸口闷闷的。


那天,John很早的就从工作单位回家,进门时妻子正和别人打着电话,小女儿Tina正在熟睡,他轻手轻脚的走近,Mary并没有发现他,依旧打着电话。对话的内容却令John驻足。

“我不确定。”“时间太巧了。”“怪我一时冲动。”

Mary在说什么?John的大脑停止了运转,胸口上仿佛被压着千斤重的石头,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
“等孩子再大点我就去做亲子鉴定。”

Mary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一时间John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总要吸一大口气又快速的吐出,他的面部开始充血,他的四肢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,因被背叛而产生的愤怒席卷了他的大脑。John冲到妻子的面前,揪起她的头发,一个接一个巴掌落在了Mary的脸上,Mary不断地扭动挣扎着,企图摆脱John的控制,却未能成功。两个成年人打动时发出的声响惊醒了Tina,霎时间房间里充斥着成人的叫骂声,孩子的哭号声。

 

这场暴力一直到John精疲力尽为止。Mary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,她捂住脸蹲坐在地上,低低的抽噎,John也十分狼狈的坐在地上,衣衫不整,但凡是裸露出来的地方都遍布着抓痕和咬痕,Tina的哭声令他心烦不已,似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妙,Mary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,抱起哭的歇斯底里的Tina向门外跑去。

“你要去哪?”John大喊,他想起身去追,却怎么也站不起来,“嘿!你要去哪里?站住!!”一直到Mary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,John也没能站起来。

 

一周后,一封离婚协议被拿到了John的面前,他看到纸张上的内容时拿纸的手颤了颤,旋即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他的心情再没有变好过,即使他征求到了Tom的抚养权。工作效率低下,与同事不和,John又一次被一家公司辞退了。他颓然的回到家中,信箱里有一封信,是州立医院的亲子鉴定书,上面的数据显示,Tina无疑是他的亲生女儿。。。

 

John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气,只要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。

呼吸越来越困难,总要吸上一大口气,再慢慢的吐出来。

天空开始旋转,地面也变得不那么稳固,John觉得脑袋很晕,明明是白天,眼前的光线却越来越暗淡,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,直到他倒在了地上意识全无。


一阵震颤使得John睁开了双眼,周围有人在高声呼喊,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快速的移动。他向左右转了转脖子,脑袋清醒了些,记忆回拢。

 

原本,他带着儿子Tom驱车来到前妻的家中,接到并拥抱了母女俩准备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一玩,Tom在前座睡着了。Mary和Tina坐在后座不停地说着话。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顺路打车的人,John很爽快的表示原意搭他一程,那人带着兜帽,John虽然看不清他的全脸,却好像看见了那人的嘴角上扬到一个莫名的角度。John一个冷颤,转过身继续开起了车。

 

原本在后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女儿Tina忽然间没了声响,John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的小女儿正悄无声息的躺在Mary的怀里,而他的前妻Mary的脸色十分的苍白。戴着兜帽的男人只漏出了自己的嘴部,那嘴角的弧度仿佛一直都不曾变过。John回过头死死的盯着那个陌生人,只见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!直指Mary的头部,John还没来得及发声阻止,只听到砰的一声,Mary也歪倒在座椅上,John想制服那个危险的男人,又不得不加快车速期望赶到最近的医院。John报了警,说明了情况。

 

兜帽男在开了这一枪后,没了动静,有些奇怪的是睡在前座的Tom一点也没有要醒的迹象,John将车速提到最大,防止男人的逃脱,同时也防范着男人的一举一动。男子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刀,John以为他要对Tom下手,却看到兜帽男将刀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腹部,不停地来回旋转翻搅,一时间John觉得自己的内脏也承受着这样的痛楚,他甚至感觉到源源不断的血液在流出。他的手没有力气再握紧方向盘,车子正高速行驶着,他也再没力气踩下刹车,小轿车一直到撞上一个路障,发生了侧翻又在地上漂移了一阵才停下,汽车没有立刻爆炸,满满一箱的汽油一点一点的外泄。

 

John在这个过程中昏了过去。许久,在一阵嘈杂的警笛声中醒了过来。

他费力的睁开眼睛,想要看看情况如何了,Tom怎么样了。

没有等到别人回答他的疑问,John就感觉自己快速的移动起来——他正躺在担架上被抬着撤离车祸现场。

车祸发生后,警察来的很快。在排查到现场仍有爆炸的危险,确认车内仅一人生还时,他们迅速的撤离了现场。

 

病人腹部被尖锐物品捅破正大量出血,需要及时救治。

John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进行了手术。

麻药药效过了没多久John就醒了过来,依靠呼吸机,身上各种插管延续生命的他听到护士们的议论不禁勾起了嘴角。那嘴角的弧度赫然与兜帽男别无二致。

 

“真惨啊,一家四口就活下来了一个。”

“只剩他一个了啊。”

“已经半身不遂了也没人照顾。”

“听说他腹部的伤口是他自己弄得。”

 

护士们的议论声渐远,John的思绪放空,他好像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干扰,他听到了来自更远的,外部的呼唤。

 

“Now”

“你该醒了。”

 

John平静的睁开双眼,放在胸口的双手慢慢放在身侧,他的心理医生正站在他的身侧,俯视着他。“现在你感觉怎么样?”黑发带着黑框眼镜笼着白大褂的医生轻声问道。

“我觉得我平静了很多。”John顿了顿继续说道“就好像外部的刺激干扰对我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。”说着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。“那说明疗效不错。”医生耸了耸肩,“第二阶段的治疗到此为止。如果你的时间来得及的话。我想我们可以在明年开始第三阶段的治疗。”

“没有问题。”John笑道,他抬起手腕想要看表,看到空荡荡的手腕才想起来治疗开始将所有的饰品都摘了下来的。医生将手表递给他说道“这个点赶回去还是能够赶得上晚饭的。”

“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我太太的手艺了。该去看看他们了。”John坐起身,踩在地板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。“那好吧,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们有个愉悦的时光。”医生漏出理解且包容的笑容,并拥抱了一下John。看着John远去的背影,医生自言自语道“你会有更好的生活的。”

 

John放好自己的东西,开车来到儿子Tom的学校,接到儿子后又驱车到了Mary和女儿Toni住的小区。John分别给来开门的Mary和Tina一个拥抱,然后四人坐在沙发上像朋友一样融洽的交谈。John和Mary在经济最困难的那段时间选择了分居,John也在那个时候向Mary坦白了他最难以启齿的病情,Mary表现出了充分的理解与心疼,他们互相支持勉励,都为对方分担着沉重的经济压力,生活上的距离远了,两个成年人却觉得他们的灵魂更加的契合了,他们互为彼此精神上的慰藉品,两个孩子的健康成长是他们的动力,以后的生活或许会像他们所期待的那样美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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逻辑死,纯粹看着玩玩。

欢迎批评指导,不接受人参公鸡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06.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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